煜仔仔爱吃树莓~

一根墙头草,风一吹就倒~

【萧平章中心向】止戈(十一)




“大哥,你说说你身子都成这样了,就不能在家里歇着,你看看今早大嫂都被你气成什么样了?就算因着你之前围剿濮阳缨动用了先帝赐下的令牌,但都过了这么些时日了,陛下也未曾说什么,你又何必非要这个时候进宫。”萧平今日陪着兄长入宫,一路嘴就没有停过,可是又没见过大哥如此严肃,拦不住又奈何不得,只好一路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


萧平旌本也没期望大哥能对自己的话有什么反应,却未成想这身前的萧平章突然停下脚步,让跟在后面的平旌差点撞个正着。


“大哥,你干嘛啊,吓我一跳。”


萧平章转身望着满脸担忧的弟弟,替其抚了抚颈前的领子,抬头说道“多大的人了,慌慌张张的像什么样子。大哥自己的身体还能不了解,回金陵这么多天了也未曾向陛下请安,之前调兵翠丰营的事,到底是大哥鲁莽了,总要再当面向陛下请罪的。况且让你陪着,不就是怕你们担心吗。”萧平章顿了顿,看着个头比自己还高的弟弟,恍然发觉这岁月逝去的真快,平旌早已是能顶一方风雨的男子汉了。


“平旌,有你在大哥身边真好。”


萧平旌被兄长这一时的肺腑之言说得半天摸不着头脑,挠了挠头不好意思的笑了笑,总感觉今日大哥哪里不对,却又想不出哪里不对。只好安静的跟在大哥身边,朝着宫内走去。


“微臣萧平章参见陛下。”

“平旌参见陛下。”


坐在榻上的大梁陛下听到声音急忙起身紧走了两步,一把扶起了跪在地上的萧平章。“你这孩子身子骨还没好透,就不必行什么大礼了。”说着,便吩咐身旁的侍从“来人,给长林世子看坐。”


“陛下,万万不可。平章今日前来实来向陛下请罪的。”说罢,竟是又要朝地上跪去,只是陛下抓的紧并未让平章有何动作。


“哦,你这朔月之战的大功臣倒是与我说说,你何错之有啊。”陛下看着平章,心下已然猜到了几分,却想看看这孩子究竟准备了何种说辞。


“陛下,之前臣在围剿濮阳缨时,一时鲁莽擅自使用先帝御令调令翠丰营,只是当时瘟疫祸乱、边境未稳,这才未及时向陛下当面请罪。”


“是呀,平章你不说我倒是要把这事情给忘了。”陛下松开抓住平章的手臂转身坐于榻上,这才望着平章说道:“若不是金陵—北境两地相距甚远,信息传递一时不畅,让荀统领误以为。。。误以为你这孩子。。”大梁陛下长叹一口气“我竟不知道你是报了必死的心去援救你父王。你这孩子什么都好,就是从来都不知道操心自己,若是真出了什么事,你父王跟平旌该怎么面对,朕之前交代给你的重责,你又让谁来担着。”


一旁的萧平旌听后却是心惊不止,他虽知道朔月之战,战事凶险,却未曾想到兄长竟是下了死志前去支援父王,保卫边境。除了对兄长的敬佩,萧平旌现下反而更多的是对自己的不作为感到痛心,自己为何不早些回来替父兄承担些许责任,自己当时怎就轻易中了濮阳英的埋伏。


此时的萧平旌还尚不知他大哥原为何会萌生死志,也未曾料到日后得知真相时竟会在那样一个场合,震惊之余竟险些让他命丧当场。


“先帝御令本就是在危急时让你们有权自行处置,平章你又何必如此自责,信中之事我已明了,真是苦了你这孩子了。行了,这件事已经过去了,不必再提。”大梁陛下朝着平旌挥了挥手“平旌,还不扶你大哥坐下。”


待平章坐罢,三人聊了半晌的家常,陛下这才想起之前太子时常向他提起平旌,遂又说道“平旌,之前你中毒在家休养,太子可是天天担忧你的身体,今日你既入了宫,便去瞧瞧你这弟弟吧。至于平章,你先留下朕还有话对你说。”


“是,陛下。”平旌俯身行完礼后,又向着兄长说道“大哥,那我在太子寝宫等你。”


萧平章点了点头,平旌这才离去。


等平旌出了宫门,望着沉默不语的萧平章,大梁陛下这才缓缓开口“平章,想与朕说什么。”


“不是陛下有话想对平章说吗?”


“行了,你那点小心思也就匡匡你弟弟,先帝御令之事早在你调用之时荀统领就已经同朕说了。再加上那封信,就算你没想到荀统领会先你一步送到朕这里,但回京这么多日了,他会不曾通传于你吗。你说这些,无非是找个借口入宫罢了。说吧,究竟是什么事让你遮遮掩掩的。”


萧平章沉默许久,终是在大梁皇帝的注视下缓缓伏下身去。


“臣,萧平章恳请陛下允准二弟平旌接手臣下统领的甘州一营。”


大梁陛下闻言一惊,“你说什么!”





半月后 莱阳侯府


“外甥还真是有闲情逸致,竟是在府中煮茶练剑了半月有余,半步都未出府门。”


墨淄候踏入门内,仿若数日前的场景重制一般,只是这次却是元启正在煮茶,似乎正在等候他的到来。


“表舅不也是无事可做,才跑来找我的。”萧元启手中的动作并未停止,抬头望向墨淄候“表舅,今日找我又是所为何事啊?”


立在门旁的墨淄候听到元启的话后忽的冷笑一声“外甥莫不是忘了自己还有什么事要做?”


“元启哪里敢忘,自我上次踏入长林府之前,表舅就曾飞鸽传书提醒我要动手。如今见我许久未曾有动静,这怕是亲自上门兴师问罪了。”


“元启,我好心为你,如今你却倒打一耙如此说我。未曾想到这莱阳侯府萧元启竟也是一届懦夫,成不了什么大事。”


萧元启听罢一笑“表舅不必如此激我,当时那件事我可未曾说我一定要做也未说不做。只是我却疑惑一件事,这长林府的世子究竟能否挺过这一劫还未曾可知,表舅为何如此急躁竟连这短短一月都等不了,必要至这萧平章于死地呢。莫不是表舅近日还有别的打算?”


墨淄候闻言面色一凛,停了半晌这才向元启说道“我之前给你的药乃是最轻易的夺命之法,若是待萧平章取出那蛊,以长林府戒备之森严,你又有何机会。我即认了你这个外甥,还将武功传授于你,竟从未想到你萧元启是如此狼心狗肺的一个人。这样质疑我,你心里还有没有半点的长幼尊卑,若是你不敢行此事,那便就此作罢,做你的逍遥侯爷吧。”话毕,墨淄候仿若真是恼急了,转身便要离去。


只是还未走几步,却听得萧元启在后面不慌不忙的说道“怕是这两日,表舅便能接到世子病重的消息了。”


墨淄候闻言脚步一停,转身却是一脸的质疑“元启,这是何意?”


“表舅之前让我拜访长林府时借机寻求机会,可我思来想去总觉得未免有些儿戏,若是真让他们查出来就此怀疑至我身上岂不是大事不保,所以我并未在府中行事。”元启顿了顿,似在炫耀某事“我之前与平旌相处时曾不小心听到他与林奚姑娘的一番交谈,原来长林府的世子妃没能怀孕竟还有其府上周管家的推波助澜。这愚忠的管家认为世子之位应是长林王嫡亲血脉而非一个罪臣之子,这才放任妆盒毒害世子妃。老王爷发现后一气之下将其幽禁于寒州再不可回来。”


“我就着这条线索一查,没想到这管家竟有一私生子,因着种种原因未能接入王府。所以安排在一家农庄生养,这家农庄每隔一些时日都要向王府东厨准备一些新鲜蔬果,因而这孩子也能时常与其见面。那管家虽然未曾严明两人关系,却对这个孩子很好。久而久之,这后厨的人也与这孩子熟识不已。只是周管家走后,未曾来的及通知这孩子便被押送走了。前些时日,我派人找到这个孩子。真是个衷心的孩子啊,稍加挑拨便着急忙慌地想着报仇了。”


墨淄候听罢不屑一顾道“你怎就这般肯定这计划一定能成功,变数太大,靠着一个孩子就能成事吗?”


“出其不意反而才让人意想不到,就算未能成功我自然还有别的法子。只是今日我的人刚从农庄处得到消息,事情已是成了。”萧元启向着对面的茶杯添了些茶,伸手请墨淄候入座。


墨淄候上前几步,坐下后端起茶杯,细细品尝后方又开口问道,“那孩子呢?”


听着表舅提起孩子,萧元启竟是满脸惋惜,“说起来倒是可惜,这孩子太贪玩了,回程之后一时失足掉进山崖里了。”


话音落毕,屋内再无人问话,恍若只余两位雅士悠闲的品起茶来,好似刚刚讨论的种种恶毒阴险的伎俩都与之无关。


墨淄候把玩着手中的杯子,心下却几番斟酌,眼前的萧元启似已不在是当时那个怯弱的孩子,而是一只会吃人的兽,只是这兽怕是忘了,那颈上的链子终究还是掌握在自己手中。


“那表舅现在能与我说说,您究竟在忙些什么?”





翌日,因着路上处理了一起地方事务而晚了一周回京的长林王,却意外地看到了东青出现在城门口迎接。


“东青,你怎么在此等候。”


“老王爷,世子病危!”







与此同时,在大梁北境,安歇了一月有余的大渝突然调重兵力正往北境全线集结而去,而远在大梁东域的东海似也蠢蠢欲动。


一时之间风雨欲来,世子重病、边境危机,这大梁境内怕是又要另掀波澜了。



写在后面:终于快到大结局了~

马上又要上班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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