煜仔仔爱吃树莓~

一根墙头草,风一吹就倒~

【萧平章中心向】止戈(十二)


写在前面:啊……一上班就忙的不行……终于又回来了~


金陵城冬日的白天来得愈发的晚了,打更人刚打着哈欠巡走完了全城,却突然被远处的一队人马彻底惊醒。本欲淬一声,却在瞧见了马上之人的旗号而住了嘴,长林王府威名赫赫,保境安民,皆是为国为民的好儿郎,怎敢轻言放肆,规矩的立在一旁望着马队飞扬而去。

这策马跑在前方的正是长林王萧庭生,若是放在平日,入城自是携马慢行,但回想起方才东青所言,萧庭生仿若心头之肉被剜却一般,半分不敢耽搁,万分心急的向着王府奔去。

匆忙从马上跳下,身上的戎装还未来得及卸下,萧庭生便直奔世子东苑,望着四周的下人皆是面露苦涩,握着剑柄的手愈发的紧了,推开平章的院门,萧庭生大步向内走去。

“平章,如何了?”

只是这屋内的情景到与他想象的大相径庭。

平旌正守在他大哥床头,而平章虽是面色略显不济,却依然是完好无损的坐在床边。

听到父王的声音,二人皆回过头来,平章使了个眼色,待父王走进屋后,东青赶忙合上了门。

“让父王担心了,平章并未出什么事。”

萧庭生望着兄弟二人,面上的凝重转又换成了摸不着头脑的疑惑。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半月前 长林王府


“平章大哥,实不相瞒元启确有一事须向大哥禀报。”

萧元启瞧着长林世子只是抬头看着自己并未开口,复又说道,“我今日便是因着此物而来。”萧元启边说边从怀中掏出了一玲珑翠物,看着精致不已。

萧平章看罢桌上的玉瓶,心下倒是有了几分猜想,转而抬头望着元启,“此物为何?”

“这东西对旁人来说如水一般平淡无奇,却偏偏对大哥来说是一剂歹药。”

萧平章闻言并未有任何反应,面色如常,淡淡地问道“此物从何而来?”

“此物乃出自东海墨淄候之手。”

话至于此,萧元启终是引入了正题,将先前与濮阳缨、墨淄候之间的种种纠葛皆是一一道来,其心成之,其心悔之,诉尽了这些时日源自父辈受尽冷眼而产生的怨愤之情,却也道明了在知晓墨淄候真正用意时的徘徊犹豫,其中诚惶诚恐之情,仿若真是浪子回头,恍然清醒,不愿背弃兄弟情义,更不愿如此卑鄙毒害一代英才,白白做了别人的棋子,继续沉浮于这阴险诡异之局。

听罢萧元启所言,萧平章这些时日里积攒下的疑惑终是有了答案,只是这答疑之人却反而让人将信将疑。望着眼前忐忑不安的少年人,萧平章只想感叹一句人心无常,这孩子早已不是原先与平旌一同惩奸除恶的少年了,方才一番言辞刨心刮肺言却又谨慎小心,幡然悔悟间却又含泪控诉。看着手中濮阳缨之供词、皇后之密诏以及桌上那鸠药,萧平章如今却是有些难以分辨这之中究竟有几分真心又有几分假意。难道真的是良心悔悟下不了手?抑或是害怕通敌叛国落荒而逃?还是兵行险着另谋他路?

须臾间,萧平章已是思绪万千,只是与思绪如影随形的总是疼痛,心中的烦闷多了,萧平章强压下胸口的痛意,平复过杂乱的想法终是回过神来。不论萧元启如今是何用意,却是已将事情之经过解释清楚,虽然此间仍有诸多细节尚未理清,但当务之急反而是探清东海墨淄候究竟要搞什么阴谋。既然元启如今已将事情报与自己,不如将计就计看能否就此引出幕后更大的阴谋。萧平章思及至此,这才对元启方才之话回应一番。

“元启,我知你这些时日也是煎熬不已,父母之事终究对你影响颇深,如今你既然已将事情交代清楚,诚心悔悟尚不算晚,只是私自处决濮阳缨一事确实触犯了律法,但据你所言墨淄候如此匆忙行事怕是必有所图,因此耽误之急务必查清墨淄候背后阴谋,往事暂不追究。”

萧元启听过平章一番话,面上皆是感激之色,迟了半响这问到:“那平章大哥我该如何行事?”

心下几番推敲,萧平章这才出了声,“我府上的周管家你可知道?”

一番交谈过后,萧元启着实佩服眼前之人,尽管尚在病中,却已然在这短短几柱香的时间定下如此计谋。

平章将计划交代完毕,后有嘱咐道:“元启如今所有事情皆系与你一身,务必小心行事,若有任何问题速速找人传报与我,切勿走漏风声。”

萧元启领了命,本欲再说些什么,却没想到眼前之人终是有些撑不住了,恰逢世子妃回府,如此便匆匆离去了。






“所以这一切便是以你作饵,下了一个圈套。”

“不错。”萧平章听罢父王所言,低咳了两声方又又继续声道,“引蛇出洞。”

未成想老王爷听完这话却不似往常那般坐下与平章推演情况,而是阴沉着脸站在那里半响无言。

此时兄弟二人皆知父王动了气,可一时之间谁也不敢出言相劝。眼瞧着屋内的气压是越来越低,萧平章知晓此次事情瞒了父王这么久终是引得父王担忧,抬眼瞧着众人,这才开了口。

“父王,这次事情干系重大,却是迫在眉睫才出下策,让父王……”这担忧二字还未来的及出口,便被面前的父王打断了。

“担忧,你还知道为父会担忧……”

长林府的老王爷怒极反笑,望着这个几乎半句重话都未曾对其说过的好儿子,萧庭生如今却是真不知该拿他如何,身子已然差成如此模样,这一桩桩一件件所思所想之事,这步步紧逼的阴谋,第一个摧毁的不是这固若金汤的大梁城而是他萧庭生心头最疼爱得儿子。

自平章一行动身回金陵后,闲暇时望着苍茫的北境荒原,朔月之战后遗留在心头的那份患得患失愈发的重了。或许是不服老不行了,历经过那么多生生死死,萧庭生做好面对死亡的准备,也坦然的接受这一天的到来,但他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走到自己前面去。本想着平章回到金陵还能好好休养生息,可还未进城门得知的消息却让速来镇定自若的他慌了神。

“平章,等着父王回来,千万不要有事。”

可谁知种种设想的情况却并未发生,这本应因得之真相而长抒的一口气,却在平章解释完一切后就这样硬生生的卡在心头。

“我本安排你回金陵是想着让你好生安歇,可如今到成了如此局面,医嘱你可遵从过半分?一个人筹谋规划至此,寄往我这里的信又何曾提过半句。你若是身子复往常模样,父王我也不会多说什么,可你看看你自己的处境,看看小雪为你操劳成什么样子,平章啊……”

萧庭生心知如此言语必会伤着平章,也了解事干重大,万事从急,可若是话不明着说出来让这孩子知道,还不知道他究竟会把自己糟蹋成什么样子。

一旁的萧平旌几乎从未曾见过父王朝大哥发如此大的火,往往怒火所向皆是他萧平旌,如今看着大哥的脸色反而愈加苍白,本是缩在一旁的他终是忍不住开口道:“父王,确是事出从急,大哥如此行事也是因着……”只是话刚出口了半句,便被父王回过头来的一个眼神撇的声音越来越低,最终住了口。

“你不说话,我倒是忘了你还站在这里。既然这些事情从头到脚你都知道,你怎就不知道在信中与我提及呢。”萧庭生越想越气,气这孩子从来不知道轻重缓急,从来只知道帮着平章瞒着自己,“一会好好给我去祠堂跪着。”

平旌被父亲这无名的怒火波及的着实有些自责,从小大哥就像一面盾,不论何时、何地,出了何种事情,大哥总有办法解决,有大哥在便永远不必担心。可自从甘州出事之后,萧平旌发现原来大哥也是人,生命也同样如此脆弱的。

朔月之战后,大哥自回金陵以来仿佛似时光重现,一如当初从甘州回来一般,未曾有半分停歇,殚精竭虑的推演各种情况。究竟什么时候自己才能成为大哥、父王的保护伞呢?让他们也能在自己身后有些许喘息的时间。刹那间,萧平旌思绪万千,低着头静立了半响,这才向着父王拱手说道。

“是,平旌领罚。”

萧平章虽望不见自家弟弟的面容,却知道这孩子怕又是在责怪自己了。想来也是自己的所行所为惹怒了父王却无辜波及了平旌,本欲开口相劝,未曾想到这不争气的身体竟在此时罢了工,心脏处的灼热不断加剧,被褥下的手攥的也愈发紧了。萧平章本想着忍一忍便挨过去了,无需再让父王忧心,可谁知越是忍耐却越发的难以忍耐,眼前渐渐泛起了一片片黑色的涟漪,一时不防竟是疼昏了过去。

萧庭生气归气,念叨完小儿子终究还是心疼老大,转身本想着在多叮嘱平章几句便让孩子赶紧歇着,谁知这一转身,竟发现已经这孩子已经斜在床头歇着了。正欲扶其躺平歇下,可仔细瞧着却发现平章面色苍白,额头布满细密的汗珠,身体竟也有些热的发烫,赶忙拍了拍平章的脸,叫喊着儿子的名字,这才发现人皆是已经昏厥过去。

“平章,平章。”望着自然不省人事的儿子,萧庭生已然慌了神,冲着一旁的平旌喊道,“快去请慕侄儿和林姑娘来。”

待两位医家复诊完,已是一个时辰过去了,慕禾与林奚对望一眼,这才向着老王爷说道“平章大哥目前情况确实状况堪忧,之前虽说两月有余,但如今体内的蛊虫却已有发作之象。不过还请诸位不要太过担心,我父亲曾在信中提到的那味药材,现下已然确定计量,待时日一到辅以此药蛊虫必在三月前取出。只是……”话至于此,两人却迟疑了半响没有继续说下去。

萧平旌在一旁听闻此言,面色一惊,赶忙追问道“只是什么?慕大哥、林奚你们两个人快说啊。”

“只是以平章大哥如今的身体状况,虽可保渡此难关,怕也难复从前之体态,以后……”慕禾一时哽咽,未曾想来忙碌至今,却依然不能还平章大哥一个康健的身体“以后怕是再也上不得战场了。”

屋内三人听到性命无忧皆是松了一口气,只是忽又闻得平章自此再也登不得战场时,却不知该如何回应。堂堂长林世子,正是大好年华,却终是被这纷繁复杂的阴谋诡计累垮了身子。本是志在保家卫国,赫赫有名的长林副帅,此生却是再无缘统领长林军守卫边境。皆时平章醒来,又该有何人来向他告知呢?

待萧庭生平复了心绪,看着面前诸般愧疚的慕禾、林奚,走到二人跟前说道。

“孩子,我知道你们已经尽力,人皆有命,平章能安稳的活着已是不幸中的万幸。这些日子多亏了你们也全仰仗于你们,所以切勿自责,切勿自责啊。之后的治疗,皆有你们来定,若是平章有不配合的地方,自有我来管着他,还请两位多多费心。”

二人闻言还未来得及回应什么,便听到门外传来东青求见的声音。

东青甫一进屋发现世子无知无觉的躺在床上,心下也是难受不已,本应传于世子的消息现下也只能直接报给老王爷。今日,小侯爷从府中匆忙传递此物怕是有什么重要之事,因此东青片刻未敢耽误边将东西送了过来。


萧庭生打开锦囊发现只有一张纸条,上书:


“东海欲携大渝围攻大梁。”






写在后面:终于要到大结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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